第21章 打工人哪有不瘋的Two-on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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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打工人哪有不瘋的Two-one
中原中也沮喪了一會。
不過，他除了羊的大家也沒怎麽和別人相處過。他說不清楚這種失落從何而來。
想不通就不想。
大概是那野獸般的直覺，中原中也感覺到問題的答案有些危險，他謹慎地在問題門外徘徊了一陣，決定不再繼續思索下去。
“嗨。”
而這個時候，神無月拉著太宰治趁他心不在焉的時候過來。
她打量著對方，簡直是越看越滿意！
這就是她未來的小白菜啦！
太宰治背過身偷偷做出嘔吐的動作。
神無月微笑著看著中原中也,然後……給了旁邊太宰治一肘擊，聽著太宰治嗷的一聲，她若無其事地繼續笑著說，“見笑啦。我的同伴就是……比較頑皮一點。”雖然下手很狠，但是話語間的保護顯而易見。
“啊……哦。沒事……”
中原中也有些手足無措。明明接收到十足的善意，他卻發現有些莫名不敢看對方。
這樣溫和的交流，在他短暫的人生經歷裏實在是少之又少。更何況交流對象還是這樣……這樣的女孩子。
他的臉微微紅了起來。
旁邊太宰治突然冷哼一聲，他伸手抱住神無月的胳膊，發出甜膩膩的聲音，“月醬~”
！
中原中也立刻警惕大起，總感覺一股殺意撲面而來。
別說中原中也了，神無月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她下意識要把黏在自己胳膊上的不明物扔出去。
然而感知到對方抓著她的力氣大了些，她的動作還沒開始便結束了。
“……”
神無月還是把他從身上扯下來，不過她已經沒有再閑聊的念頭了，她朝已經懵掉的中原中也告別，“那就下次再說吧？”
不等對方反應過來，她禮貌地點點頭，拖著太宰治走了。
……
神無月約了織田作之助出來一起吃飯。在等待的時候……
“月醬~”
“月醬。”
“月醬——”
太宰治拿起筷子敲著碗碟，嘴裏還發著不同的音調。
如果是在唱歌，能不能不要一直重覆她的名字。
神無月被他念得頭疼。只能說，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地選了包廂，還是隔音不錯的包廂。
不然她就不用做人了。
當場社死掉。
此刻在太宰治的魔音摧殘之下，她還能正常吃飯，怎能不是她強大？！
神無月保證，就是森鷗外來了都得誇她一句！
“不好意思來遲了。”織田作之助推開門。
“織田哥！”神無月立刻甩開太宰治前去迎接。
救星啊！沒看到他的上司，同樣是發消息。不是沒看到她的消息就是假裝看不到，或者就是說在忙。總之能把阪口安吾請過來真的不容易。
而只有織田作之助每次收到她的求救，都會千裏趕來，然後堂堂登場！
神無月非常熱情：“已經點好你愛吃的咖喱啦！”
“謝謝月。”織田作之助道了聲謝，他扒拉兩口擡起頭好奇打量著太宰治，“噠宰怎麽了？”
神無月簡單扼要；“大概是一肚子話想說吧。”她很淡定，在太宰治的魔音之下她反而鎮定自若。
“噠宰。”織田作之助果然順著她的話看向太宰治，“你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煩？是碰上什麽事了嗎？”
他想了想，也不知道他怎麽從這一團亂麻裏挖掘出事情的本質，“月月，是你做了什麽了嗎？”
神無月想了想，“沒吧。我們也只是去調查新員工啊。沒做什麽啊。”
雖然這個新員工都沒答應，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，但是在她心裏，中原中也答應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！其他人她可能還有些擔心，但是中原中也一定會答應的！
她超自信！
“原來如此。”聽著神無月後面對此做出那一串的補充，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，他沒有被事情的表象迷惑，甚至直指箭心，大膽得出了結論：“噠宰是吃醋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連空氣都凍住了那麽一秒。
太宰治僵住。
神無月恍然。
原來如此。
她就說太宰治是有哪裏怪怪的。
神無月愛憐地摸摸好友狗頭，“原來噠宰擔心我被人搶走了啊！果然小孩子！”她得意起來，“放心，我是不會丟下噠宰的！”說到這裏神無月這個損友才想起來安慰他，“不然今天我怎麽還特地和你一起去的啊。”
總覺得還是不夠，她想了想湊近了點，對著那雙鳶色眼睛眨巴眨巴眼，還不忘記用撒嬌的語氣補上一句：“對吧噠宰~”
這一連串動作不太熟練。
但是這其中精髓……神無月想自己應該是學明白了。畢竟自己每次生氣的時候，被老師那雙眼睛晃了一下，然後就不生氣了。
雖然她的眼睛沒老師那麽罕見，但是應該也算好看的吧。畢竟老師都誇過。
那麽，她這樣哄太宰治，也是可以的吧。
神無月有些不確定，到底是第一次試驗，只能繼續觀察太宰治的情況。
“……”太宰治的眼睛失去高光，心一剎那跳得很快，然後……他倒下了。
“等等，這家夥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！”
神無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確認了他真的失去意識，立刻慌亂起來：“啊啊啊啊心臟停了！”
“噔噔噔。”他一個仰臥起坐，一副惡作劇成功後得意洋洋的模樣，“有沒有被嚇到。”
“……”
真的被嚇到的神無月決定不理他了。
“月醬！”
“月醬——”
任憑太宰治在一邊怎麽鬼哭狼嚎，神無月都不為所動，她反而跟織田作之助搭話。
“織田哥你有沒有興趣去新學校啊？”神無月在努力拉人，她看織田作之助也是一顆尚好的小白菜，“那邊很缺老師的。”
織田作之助仔細想了下，“其實我更希望他們去上學。在其他的學校裏因為我的關系他們可能會有危險。”
他們是指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些孩子們。
織田作之助畢竟以前是個殺手，雖然不做殺手很多年了，可是有著前科在，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找上門來。縱使他再強大，可他到底不是以前孤身上路的織田作之助了。
有了牽絆有了家，同樣就意味著有了弱點。
同中原中也一樣，是非常明顯的被攻破的弱點。
織田作之助當然也明白這一點。甚至他因為年長、經歷許多的緣故他比中原中也更明白這個道理，也更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。
“但是我想……”
他的目光落到神無月的身上，這帶著期盼和鼓勵的態度讓神無月覺得心裏暖暖的。“我想沒有哪裏會比港口mafia的學校更安全了吧。”
“月你會保護他們的對吧。”
神無月笑了起來，織田作之助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那當然。”
這也是她辦學校的理由之一啊。
辦學校不僅是為了擂缽街的那些小羊們，還有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這些孩子們啊。為什麽這些孩子們不能聚在一起放在一個地方教育呢？
這樣，織田作之助也會喜歡的吧。
她伸手發出邀請，“養活一個、兩個孩子可以說是興趣，現在織田哥你已經養了五個孤兒了，那麽繼續養更多的孩子想必你也不介意吧。”
神無月想了想，“圖書館管理員怎麽樣？這個職位很清閑，只需要帶帶孩子教教書然後空餘時間，織田哥你可以圖書館裏自由寫作，想必在學校裏也會更靈感吧。”
“……真是心動得拒絕不了啊。”織田作之助承認自己是被拿捏住了。然而他看著這個把自己算計進去的少女反而誇讚，“月月真是越來越會替別人著想了。”
神無月到底還不是在社會裏混久了的老油條，她對於自己這麽明目張膽算計自己好友，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盡管她知道對方並不在意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了織田哥。”
“我的控制欲有點爆棚，總想改變一下周圍情況，所以就從身邊改造起來。織田哥你喜歡孩子又只想在港口mafia混，我想最適合你的地方並不是mafia的底層，而是學校。”
神無月話音一轉，“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，決定權還是在織田哥你的手裏。”
她微微擡起頭，抿唇一笑，笑容謙遜卻又不失自信狡黠。
她只這麽一動，於是那雙翠綠色雙眸便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，“就結果而言，我的想法是沒錯的，而且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這是雙贏！”
“Perfect！”
“……”
太宰治不知什麽時候靜下來了。
因為一只眼睛被繃帶纏繞住的緣故，現在的他只有一只眼睛裸露在外，全身裹在黑色裏的他看起來異常脆弱。
此刻他靜靜坐在那裏註視著兩個好友，傾聽著他們的談論。誰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在想著什麽。
神無月因為有事跟兩人打了招呼後很快就走了。
太宰治還有些沒回神。
“還好嗎噠宰。”
織田作之助還沒走，他問太宰治感覺怎麽樣。
太宰治仔細想了下，“果然還是想死啊。”
死亡是一場巨大的盛宴。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。
他仔細思考過了，比起神無月的目光遠大，織田作之助想要幫助他人，他最期待的還是死亡啊。
“可是噠宰你還活著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我活著才期待死亡吧。”死了就什麽都不會了啊，也不會再有想法了。太宰治輕巧地轉變話題，不想再圍繞自己了，“織田作是有什麽事想問的嗎？”
“嗯……噠宰你除了死亡外還有什麽想做的事嗎？”
沈穩的紅發男子問道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沒有的話，要不要來幫我們？”
“看看改變的擂缽街。”
“……”太宰治嘆了口氣，“真沒辦法。”
“真是太狡猾了啊你們。”
這誰能拒絕啊。反正他正好也有些好奇。
……
神無月腳步輕快。
把太宰治拜托給了織田作之助她很放心。太宰治最近有些不太對勁，或者說太宰治只是在他們這些好朋友面前是正常的。
織田作之助是天然又敏銳的人，表面憨厚老實，實際上他只是知道了但是不說。剛才織田作之助誇她體貼，實際上，是他過於體貼了才對。
森鷗外不放心太宰治的理由，其實她也能理解。太宰治某些時候確實很危險，玩笑著的時候很容易落入他險境裏，而有時候他的想法別人啼笑皆非他又很認真。
太宰治確實很難捉摸。
但是這並不代表神無月讚同森鷗外的做法。
她永遠不要、也不可能變成森鷗外那樣的人。
“下次，要不要帶他們一起回來吃個飯呢。”
神無月回家了，推開門的那一剎看著屋內的生活痕跡，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滿滿當當起來。
這份心情，想要分享！
【我到家啦@紅發奶爸@想死沒有理由[圖片.jpg]】
【嘻嘻，下次一起來我家吃飯昂。我把亂步和社長介紹給你們。】
她在群裏發消息，附帶的圖片正是整潔明亮的客廳照片，是推開門那一剎她看到的模樣。
【紅發奶爸：好啊。福澤先生和江戶川先生也好久不見了。】
【想死沒有理由：。】
【最強的月：@想死沒有理由你居然不想和你的筆友過招嗎？你還是不是太宰治啊？那可是亂步啊！噠宰你不行嘖嘖。
嫌棄.jpg
摳鼻.jpg】
【想死沒有理由：？】
【想死沒有理由：等著。什麽時候！】
上鉤啦。
神無月微笑發送信息：【等著。】
解決這邊事，她合上手機，彎腰在櫃子裏翻找，“我的相機呢……”
今天下午她可是有著重要的任務。
還是為的新學校的規劃。
她要去高校踩點看看。橫濱出名的高校並不多。她今天下午也只打算去一所。
新學校要招收的新生有許多麻煩，特別是在擂缽街長大的這些少年們，他們沾染了太多這裏的痕跡，又正值青春期，可以說如果再遲一點他們的三觀就要定型了。
就像中原中也那樣。
甚至，中原中也相比較而言已經算得上是擂缽街單純的好人了。
這樣可不行。
就連中原中也被挖過來以後，她也要給他培訓，更別說其他人。
“先去那邊看看吧。”把翻出來的相機放進包裏，她把頭發分開綁成雙馬尾，還用絲帶系了兩道蝴蝶結。
神無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，“這樣應該不會被懷疑了吧。”
鏡子裏的人朝她歪了歪頭，頭上的絲帶蝴蝶也撲閃了兩下翅膀。
45
乙骨憂太急急趕往校門口。
他速度飛快，叫人望塵莫及，一路風馳。他嘴裏不斷朝被自己不小心嚇到的人道歉。
他的心早已不在這裏了。
“不好意思！”
他握緊手機，屏幕上是一條新的留言：
【乙骨哥，過來接我啦！】
噗通噗通。
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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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。”
而這個時候，神無月拉著太宰治趁他心不在焉的時候過來。
她打量著對方，簡直是越看越滿意！
這就是她未來的小白菜啦！
太宰治背過身偷偷做出嘔吐的動作。
神無月微笑著看著中原中也,然後……給了旁邊太宰治一肘擊，聽著太宰治嗷的一聲，她若無其事地繼續笑著說，“見笑啦。我的同伴就是……比較頑皮一點。”雖然下手很狠，但是話語間的保護顯而易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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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有些手足無措。明明接收到十足的善意，他卻發現有些莫名不敢看對方。
這樣溫和的交流，在他短暫的人生經歷裏實在是少之又少。更何況交流對象還是這樣……這樣的女孩子。
他的臉微微紅了起來。
旁邊太宰治突然冷哼一聲，他伸手抱住神無月的胳膊，發出甜膩膩的聲音，“月醬~”
！
中原中也立刻警惕大起，總感覺一股殺意撲面而來。
別說中原中也了，神無月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她下意識要把黏在自己胳膊上的不明物扔出去。
然而感知到對方抓著她的力氣大了些，她的動作還沒開始便結束了。
“……”
神無月還是把他從身上扯下來，不過她已經沒有再閑聊的念頭了，她朝已經懵掉的中原中也告別，“那就下次再說吧？”
不等對方反應過來，她禮貌地點點頭，拖著太宰治走了。
……
神無月約了織田作之助出來一起吃飯。在等待的時候……
“月醬~”
“月醬。”
“月醬——”
太宰治拿起筷子敲著碗碟，嘴裏還發著不同的音調。
如果是在唱歌，能不能不要一直重覆她的名字。
神無月被他念得頭疼。只能說，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地選了包廂，還是隔音不錯的包廂。
不然她就不用做人了。
當場社死掉。
此刻在太宰治的魔音摧殘之下，她還能正常吃飯，怎能不是她強大？！
神無月保證，就是森鷗外來了都得誇她一句！
“不好意思來遲了。”織田作之助推開門。
“織田哥！”神無月立刻甩開太宰治前去迎接。
救星啊！沒看到他的上司，同樣是發消息。不是沒看到她的消息就是假裝看不到，或者就是說在忙。總之能把阪口安吾請過來真的不容易。
而只有織田作之助每次收到她的求救，都會千裏趕來，然後堂堂登場！
神無月非常熱情：“已經點好你愛吃的咖喱啦！”
“謝謝月。”織田作之助道了聲謝，他扒拉兩口擡起頭好奇打量著太宰治，“噠宰怎麽了？”
神無月簡單扼要；“大概是一肚子話想說吧。”她很淡定，在太宰治的魔音之下她反而鎮定自若。
“噠宰。”織田作之助果然順著她的話看向太宰治，“你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煩？是碰上什麽事了嗎？”
他想了想，也不知道他怎麽從這一團亂麻裏挖掘出事情的本質，“月月，是你做了什麽了嗎？”
神無月想了想，“沒吧。我們也只是去調查新員工啊。沒做什麽啊。”
雖然這個新員工都沒答應，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，但是在她心裏，中原中也答應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！其他人她可能還有些擔心，但是中原中也一定會答應的！
她超自信！
“原來如此。”聽著神無月後面對此做出那一串的補充，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，他沒有被事情的表象迷惑，甚至直指箭心，大膽得出了結論：“噠宰是吃醋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連空氣都凍住了那麽一秒。
太宰治僵住。
神無月恍然。
原來如此。
她就說太宰治是有哪裏怪怪的。
神無月愛憐地摸摸好友狗頭，“原來噠宰擔心我被人搶走了啊！果然小孩子！”她得意起來，“放心，我是不會丟下噠宰的！”說到這裏神無月這個損友才想起來安慰他，“不然今天我怎麽還特地和你一起去的啊。”
總覺得還是不夠，她想了想湊近了點，對著那雙鳶色眼睛眨巴眨巴眼，還不忘記用撒嬌的語氣補上一句：“對吧噠宰~”
這一連串動作不太熟練。
但是這其中精髓……神無月想自己應該是學明白了。畢竟自己每次生氣的時候，被老師那雙眼睛晃了一下，然後就不生氣了。
雖然她的眼睛沒老師那麽罕見，但是應該也算好看的吧。畢竟老師都誇過。
那麽，她這樣哄太宰治，也是可以的吧。
神無月有些不確定，到底是第一次試驗，只能繼續觀察太宰治的情況。
“……”太宰治的眼睛失去高光，心一剎那跳得很快，然後……他倒下了。
“等等，這家夥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！”
神無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確認了他真的失去意識，立刻慌亂起來：“啊啊啊啊心臟停了！”
“噔噔噔。”他一個仰臥起坐，一副惡作劇成功後得意洋洋的模樣，“有沒有被嚇到。”
“……”
真的被嚇到的神無月決定不理他了。
“月醬！”
“月醬——”
任憑太宰治在一邊怎麽鬼哭狼嚎，神無月都不為所動，她反而跟織田作之助搭話。
“織田哥你有沒有興趣去新學校啊？”神無月在努力拉人，她看織田作之助也是一顆尚好的小白菜，“那邊很缺老師的。”
織田作之助仔細想了下，“其實我更希望他們去上學。在其他的學校裏因為我的關系他們可能會有危險。”
他們是指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些孩子們。
織田作之助畢竟以前是個殺手，雖然不做殺手很多年了，可是有著前科在，指不定哪天就有人找上門來。縱使他再強大，可他到底不是以前孤身上路的織田作之助了。
有了牽絆有了家，同樣就意味著有了弱點。
同中原中也一樣，是非常明顯的被攻破的弱點。
織田作之助當然也明白這一點。甚至他因為年長、經歷許多的緣故他比中原中也更明白這個道理，也更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。
“但是我想……”
他的目光落到神無月的身上，這帶著期盼和鼓勵的態度讓神無月覺得心裏暖暖的。“我想沒有哪裏會比港口mafia的學校更安全了吧。”
“月你會保護他們的對吧。”
神無月笑了起來，織田作之助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那當然。”
這也是她辦學校的理由之一啊。
辦學校不僅是為了擂缽街的那些小羊們，還有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這些孩子們啊。為什麽這些孩子們不能聚在一起放在一個地方教育呢？
這樣，織田作之助也會喜歡的吧。
她伸手發出邀請，“養活一個、兩個孩子可以說是興趣，現在織田哥你已經養了五個孤兒了，那麽繼續養更多的孩子想必你也不介意吧。”
神無月想了想，“圖書館管理員怎麽樣？這個職位很清閑，只需要帶帶孩子教教書然後空餘時間，織田哥你可以圖書館裏自由寫作，想必在學校裏也會更靈感吧。”
“……真是心動得拒絕不了啊。”織田作之助承認自己是被拿捏住了。然而他看著這個把自己算計進去的少女反而誇讚，“月月真是越來越會替別人著想了。”
神無月到底還不是在社會裏混久了的老油條，她對於自己這麽明目張膽算計自己好友，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盡管她知道對方並不在意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了織田哥。”
“我的控制欲有點爆棚，總想改變一下周圍情況，所以就從身邊改造起來。織田哥你喜歡孩子又只想在港口mafia混，我想最適合你的地方並不是mafia的底層，而是學校。”
神無月話音一轉，“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，決定權還是在織田哥你的手裏。”
她微微擡起頭，抿唇一笑，笑容謙遜卻又不失自信狡黠。
她只這麽一動，於是那雙翠綠色雙眸便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，“就結果而言，我的想法是沒錯的，而且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這是雙贏！”
“Perfect！”
“……”
太宰治不知什麽時候靜下來了。
因為一只眼睛被繃帶纏繞住的緣故，現在的他只有一只眼睛裸露在外，全身裹在黑色裏的他看起來異常脆弱。
此刻他靜靜坐在那裏註視著兩個好友，傾聽著他們的談論。誰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在想著什麽。
神無月因為有事跟兩人打了招呼後很快就走了。
太宰治還有些沒回神。
“還好嗎噠宰。”
織田作之助還沒走，他問太宰治感覺怎麽樣。
太宰治仔細想了下，“果然還是想死啊。”
死亡是一場巨大的盛宴。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。
他仔細思考過了，比起神無月的目光遠大，織田作之助想要幫助他人，他最期待的還是死亡啊。
“可是噠宰你還活著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我活著才期待死亡吧。”死了就什麽都不會了啊，也不會再有想法了。太宰治輕巧地轉變話題，不想再圍繞自己了，“織田作是有什麽事想問的嗎？”
“嗯……噠宰你除了死亡外還有什麽想做的事嗎？”
沈穩的紅發男子問道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沒有的話，要不要來幫我們？”
“看看改變的擂缽街。”
“……”太宰治嘆了口氣，“真沒辦法。”
“真是太狡猾了啊你們。”
這誰能拒絕啊。反正他正好也有些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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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無月腳步輕快。
把太宰治拜托給了織田作之助她很放心。太宰治最近有些不太對勁，或者說太宰治只是在他們這些好朋友面前是正常的。
織田作之助是天然又敏銳的人，表面憨厚老實，實際上他只是知道了但是不說。剛才織田作之助誇她體貼，實際上，是他過於體貼了才對。
森鷗外不放心太宰治的理由，其實她也能理解。太宰治某些時候確實很危險，玩笑著的時候很容易落入他險境裏，而有時候他的想法別人啼笑皆非他又很認真。
太宰治確實很難捉摸。
但是這並不代表神無月讚同森鷗外的做法。
她永遠不要、也不可能變成森鷗外那樣的人。
“下次，要不要帶他們一起回來吃個飯呢。”
神無月回家了，推開門的那一剎看著屋內的生活痕跡，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滿滿當當起來。
這份心情，想要分享！
【我到家啦@紅發奶爸@想死沒有理由[圖片.jpg]】
【嘻嘻，下次一起來我家吃飯昂。我把亂步和社長介紹給你們。】
她在群裏發消息，附帶的圖片正是整潔明亮的客廳照片，是推開門那一剎她看到的模樣。
【紅發奶爸：好啊。福澤先生和江戶川先生也好久不見了。】
【想死沒有理由：。】
【最強的月：@想死沒有理由你居然不想和你的筆友過招嗎？你還是不是太宰治啊？那可是亂步啊！噠宰你不行嘖嘖。
嫌棄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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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想死沒有理由：？】
【想死沒有理由：等著。什麽時候！】
上鉤啦。
神無月微笑發送信息：【等著。】
解決這邊事，她合上手機，彎腰在櫃子裏翻找，“我的相機呢……”
今天下午她可是有著重要的任務。
還是為的新學校的規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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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學校要招收的新生有許多麻煩，特別是在擂缽街長大的這些少年們，他們沾染了太多這裏的痕跡，又正值青春期，可以說如果再遲一點他們的三觀就要定型了。
就像中原中也那樣。
甚至，中原中也相比較而言已經算得上是擂缽街單純的好人了。
這樣可不行。
就連中原中也被挖過來以後，她也要給他培訓，更別說其他人。
“先去那邊看看吧。”把翻出來的相機放進包裏，她把頭發分開綁成雙馬尾，還用絲帶系了兩道蝴蝶結。
神無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，“這樣應該不會被懷疑了吧。”
鏡子裏的人朝她歪了歪頭，頭上的絲帶蝴蝶也撲閃了兩下翅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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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骨憂太急急趕往校門口。
他速度飛快，叫人望塵莫及，一路風馳。他嘴裏不斷朝被自己不小心嚇到的人道歉。
他的心早已不在這裏了。
“不好意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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